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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离跟着几个衙役走后,余潭凑到原先负责保护楚淮的衙役跟前问道:“薛大人对王爷可有别的安排?”
那衙役道:“又派了两个弟兄过来保护王爷,人晚点就到。”
“就这样?”
余潭若有所思地看了自衙役们出现后就躲到一旁装傻去的楚淮一眼。
楚淮明白他那一眼的目的,元宵镇出了灭户惨案,凶徒至今未明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薛贵都有理由把楚淮接回关北城去以确保他的人身安全,可薛贵并没有,也不是他不知情,知情了只多派来两个不顶事的衙役,说是保护,实际上是嫌他活得太长了吧?而最关键的是,薛贵自己绝对做不了这个主!
就算没来得及禀报楚安,也是薛贵揣测上意所得,薛贵是楚安的心腹,不可能毫无理据地揣度,由此可见楚安对他的存在是个什么态度。
楚淮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,明明早已经看清了、死心了,可现实一次次地扑面而来时,他总是能一次次地感觉到那种冷到骨子里的锥心之痛,他自毁容貌,已经不能对那个位置造成任何威胁,可楚安的相信也不过持续了一个多月而己。
还真是不死不休啊!
楚安又想到那个多年来暗中相助自己的人,正是那个人偷偷调换了药方,使他暂得一丝喘息之机,可他却不知那人是谁,只知道对方一定有所图谋,不然不会在他混入奴隶中时暗中与他接头,告诉他几个关北城里的可用之人。
楚安想过无数的可能,可又全都不能确认,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去找那人再慢慢顺藤摸瓜,可楚淮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、事事受人掣肘的感觉,但眼下之急又逼得他不得不考虑。
“你在担心墨大哥吗?”
一道压低的声音自他耳边传来。
楚淮回头看一眼正与余潭说话的衙役,见他并未注意自己,这才拧着眉对身边的人说:“乱走什么?脚不疼了?”
余欢眯着眼睛极为努力地看他的嘴,不过看样子还是看不真切,急着伸出手来示意他写字。
楚淮没那个耐心,拎着她站起来,一起回了她的房间。
“墨大哥不会乱说的。”
余欢起来的时候握着他的手,极有把握地在他耳边小声地说。
这份简单的信任不仅没能让楚淮的心情放松,反而让他的脸更臭了,不过余欢看不清,见他嘴巴没动以为他不信,趴过去又说一句,“他昨天跟我说要我别管你的事,他肯定也不会多管的。”
要不是知道她看不清,又顾忌着院子里有旁人,楚淮肯定要跳起来骂她一顿!
什么叫别管他的事?他的事难道不是她的事?墨离这狗东西居然管到他们两口子中间来了,他以为他是谁啊!
还有,昨天余欢就是个睁眼瞎,墨离说的,怎么说的?还不是抓着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的!
最后就是眼前这个女人!
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别人妻子的自觉?敢不敢和别的男人划清界线,别拉拉扯扯的?
楚淮越想越气,面上却是越发沉静了,琢磨着一定要让墨离付出代价!
至于余欢……姑且念她在她看不着听不见的份上……
“啊!
你今天是不是穿着绛色的衣服?我好像看得出颜色了!”
余欢抓着他的衣服欢欣鼓舞。
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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