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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章 独语（10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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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没有任何实力之前，暴露自己就是最愚蠢的做法。”靠在车窗上的平井子说道。
她望着灰蒙蒙的东京，耳边夹带电流声的广播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下起雨，可却又能清晰地看见外面干燥的世界。
上鹤玉道如一头野兽，现在她便是驯兽师，要将他变得听话。
这件事情需要漫长的时间，改变一个人所要付出的代价很惨重，但平井子不在乎这一点。
上鹤玉道终于开口：“我不允许！”
“虽然知道什么也做不了，但我就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最重要的人，何况，这是我铸下错误，那么结局就应该由我改写。”
“你认真的？”平井子严厉的问他，野兽已经露出獠牙，而作为驯兽师绝不能懦弱。
上鹤玉道拍着胸脯，他同样认真说道：
“绝对是认真的，如果换作是井子，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“难道你不怕我让你走不出这个车厢？”平井子顺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，黝黑的枪口直指上鹤玉道的眉心，解除保险，现在它便是最强的杀器。
上鹤玉道盯着平井子，哪怕枪管下一秒随时会射出子弹，他也没有丝毫的害怕：
“比起这些，我更想改变井子。”
平井子冷笑道：“改变我什么？”
“抹去你的冷酷、你的霸道、对于生命的漠视，对于事物的武断，我想改变的是你的一切。”
可惜的是，平井子根本不信：“我不需要这些。”
“剑刃之所以会有剑鞘，正是因为它的锋芒随时会划伤别人，对于我而言，现在的井子就是这把剑刃。”
“所以你是包裹我的剑鞘？”举着手枪的平井子想了想，“如果不是把人物弄反了，我会以为这是你的黄色笑话。”
上鹤玉道现在可没这种心情：“我没有开玩笑，井子，这次我是认真的。”
逐渐，平井子的眼神开始严厉起来，她说：“你觉得我不敢杀你？上鹤玉道，现在要不要和我赌一把。”
“如果要杀的话，井子就请扣动扳机吧。”
似乎沉默了一会儿，平井子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，她拿起手枪狠狠地朝着地面砸去，宣泄的情绪俨然演化成了猛然的重力。
手枪安然无恙，但平井子却很生气，她狠狠地用脚去踩踏，就像发泄情绪的小孩，因为已经无处可以发泄。
上鹤玉道却一把抱住了她。
愤怒、不甘全都由他承受，上鹤玉道感到她的激动，如此洋溢却又无可抑制的情绪，像波涛般起伏。
渐渐地，平井子情绪逐渐平复，任由上鹤玉道抱着，眼神却冰冷不减。
她的胸腔中，只剩下仇恨和爱意，掀起征战的旗帜，可胜利者却注定是她。
三上静美恭敬地等候着在旁边，虽然恨不得手刃面前的人渣，但因为平井子的缘故，不得已收敛这份念头。
车厢内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暖气，电流夹杂的广播回荡在这片空间里，时间仿若静止，但彼此的念头却像在流淌交织在一起。
过了很久，平井子在上鹤玉道的腰间狠狠拧了一下，上鹤玉道立马松开手。
平井子整理衣服上的褶皱，被上鹤玉道碰撞挤压在一起造成的，她狠狠瞪了一眼上鹤玉道。
于是，上鹤玉道便帮她仔细整理起来。
低下头，样子显得尤为认真，平井子低头看着上鹤玉道，不禁对这个家伙有些无奈。
无论什么方法也不管用，先前的手枪只是在吓唬他，可惜上鹤玉道却显得不害怕，他知道井子不会杀他，而自己同样明白这点。
难道就要如此妥协吗？
这样的选择被平井子否决，她的辞典里根本没有“妥协”这两个字，从来只是强制于别人，而非自己。
但对象要是换成源平姬呢？
恐怕已经答应了吧，仅凭源平姬对于自己的特殊性，虽然嘴上不承认，但心里却比谁都清楚。
但“唯一”这一点上，的确是谁也无法替代，在假设事情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，这只是在假设，而非现实发生的事情。
就像源平姬只是源平姬，不可能一下子变成桐生安或是樱井酒子，根本不可能替代别人。
等下车回家，原本还放晴的天空，却转眼就要下起雪花来。
阴沉的乌云随时都会压垮东京，尖尖的东京天空树就像撑起的长矛，等待勇者拔起它冲向天空同里面的怪物搏斗。
这样的话应该出现在源平姬爱看的漫画里，中二病式的描写。
回到家，源平姬正坐在被炉里取暖，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，正孜孜不倦地和秋田奈并肩战斗着。
“平姬姐姐，东边的丧尸已经靠近了，不过离我们大概还有一段安全距离。”
稳健按着游戏按键，源平姬显得很镇定：
“趁还没过来，首先我们把面前的尸群给肃清掉，然后再解决东边的。”
“好的！”接收到指令的秋田奈立即开火，朝着尸群致以狂风暴雨般的枪弹。
随着两人不断的火力压制，已经在面前的尸群如割韭菜般成片倒下，丧尸们的手臂或残肢纷飞着，艳绿色的血液似乎随时都会溅在游戏屏幕上。
眼前形势大好，但玩家血量槽上突然下滑一截，引来秋田奈的惊呼：
“有丧尸从后背偷袭，平姬姐姐救我！”
手里的枪械调转枪口，子弹倾泻在刚刚偷袭的丧尸上，瞬间肮脏溃烂的身体上立马多出几个窟窿，然后“扑通”倒在地面上。
“快打血清，这里交给我来守护。”源平姬不断扫射，绝大部分的丧尸的仇恨值都放在她身上，目标统一朝向对方。
秋田奈立马掏出一只针剂，朝着自己的肩膀上扎去。
作为生存最后的希望，被丧尸来上一下然后感染病毒是件很危险的事情，因为不及时打血清的话，玩家就会持续掉血然后直至死亡。
一边开枪一边离开位置，丧尸紧跟在源平姬的身边，为了让这群NPC一个不漏地追逐她，枪械里的子弹几乎均匀地落在每一只身上。
这便极其考验玩家的技术。
吸引住丧尸们的仇恨值，拖取秋田奈治疗自己的时间，源平姬已经做出绝对的牺牲。
眼前的丧尸如同浪潮般扑盖过来，尽管手里的枪械不断喷吐着焰尖，可仍然不敌丧尸们的数量众多。
最终，源平姬也难逃其免地受到攻击。
等秋田奈治疗完毕，源平姬的血量槽已经下滑至一半，看来已经无法坚守住据点，这一把游戏也就走向了尾声。
游戏屏幕上，弹出红色的“gameover”的文字。
源平姬气愤地拿住被炉上的白桃汽水，然后“咕噜咕噜”往嘴里灌，但似乎也不足以宣泄如此的气愤。
顺势倒在地面的毛毯上，源平姬的脑袋侧向已经回来的人面前，她说道：
“已经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现在回来也不迟。”上鹤玉道说，望着游戏屏幕，他又说了一句，“这游戏挺难的，如果不撑过前三次的据点，根本买不到补给商店。”
“我还以为这是充钱就能赢的游戏。”对于她而言，充值系统也是通关游戏的一种方式。
“没这么简单。”
上鹤玉道拿起白桃汽水喝了一口，他看向旁边的玻璃杯，上面虽然盛放着如矿泉水般的液体，但仅凭杯壁上附着的气泡判断，多半是汽水。
“我记得今天早上，奈酱就已经喝了一罐汽水吧？”上鹤玉道微笑着说道，“如果让发现多喝的话，是要受到惩罚的哦。”
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“那玻璃杯里的是什么？”
“只是饮用水而已啦，从饮水机里接来的。”秋田奈稍微有些心虚，要是欧尼酱尝一口的话，那就穿帮了。
“是吗？”上鹤玉道伸手过去，但源平姬却拉住他的手，说道：
“难道你还想要尝一口？”
“算了。”上鹤玉道只好妥协。
源平姬帮助自己解除危机，看来欧尼酱还是很怕平姬姐姐的，这让秋田奈一下子就找到了突破口。
对付欧尼酱之究极大杀器——与平姬或者井子姐姐们达成联盟。
“去看望桐生同学了？”源平姬平静的问他。
上鹤玉道把脚伸进被炉里，“去了，桐生这几天不算太好，看来是和家里的意见出入很大。”
“突然会说话看来并非是好事。”源平姬如此点评。
“我也这样觉得。”
“不过，难道说是魔王搞的鬼？”源平姬揣测的看着他，“毕竟以前魔王的能力可是很匪夷所思。”
“为什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？”上鹤玉道不知道该不该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。
源平姬一本正经的解释道：“因为越是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，就越能联系在玉道的身上，虽然并非科学，但我也不相信科学。”
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对于这番说辞，里面几乎没有逻辑可言，但却又指向了正确答案，或许这种现象，都可以统称为——玄学。
但上鹤玉道还是承认地点点头。
他没掩饰，就直接这样赤裸裸的承认了，带给源平姬的惊讶不亚于先前上鹤玉道召唤巨龙的时候，原来真的是这家伙做的。
但这样串联起来，一切便显得合理。
“看来魔王还真是无所不能，居然能将桐生同学治疗好，如果这样的话，能帮助我吗？”
“恢复你的力量？”上鹤玉道已经猜到了。
“的确是这样。”
“可惜不行，在平姬不懂得自我约束前，不能擅自把力量交还给你。”
源平姬立马显得受宠若惊起来：
“原来是这样，我会等待下去，等候魔王打开其时与空的夹缝，唤醒沉睡着的力量，到那届时，这便是我何等的伟力。”
“再中二一点，我就收回我的承诺。”上鹤玉道说。
旁边的秋田奈听得有些不明所以，虽然平姬姐姐偶尔会变得幼稚，但这些都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。
“我会等候你的灵魂，再次恭候凯旋般的讯息。”
聊天结束。
等夜晚到来，吃完晚饭，秋田奈先去洗澡，对方用一条浴巾裹住身体，趁着冷空气还没有钻进自己的身体，便飞奔似的扑进自己的房间。
“要不要洗个澡？”上鹤玉道问，源平姬今夜在这里过夜。
源平姬手里攥着遥控板，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电视：
“等看完这一集就去洗。”
“这才片头，先去洗然后拿iPad复播也是同样的。”上鹤玉道出谋划策。
“可是我不想。”
源平姬换了一个姿势，但脑袋还是面对着电视机，如果不是考虑到洗澡后会变得很冷，她可能刚刚就已经离开被炉了。
上鹤玉道假装在叹气：“原本我还想一起洗的，这也稍微节约一些时间。”
关掉电视，源平姬不容置疑地拉住上鹤玉道的手，她很坚定的说道：
“再不洗，水就要变冷了。”
“你这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一些。”上鹤玉道看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源平姬，有些犹豫要不要收回之前的话。
但趁自己尚在思考，却已经被源平姬拉进浴室中，顺带把门给反锁上，透过里面的灯光，只能在外面看见毛玻璃上模糊的影子。
“不看番剧了？”上鹤玉道反问她。
“不想看了，现在就只想洗澡。”源平姬站在旁边，身后是放肥皂的置物架。
上鹤玉道弯下腰调试水温，花洒所奔涌出来的水落在自己皮肤上，感受到刚好合适的温度，然后才放进浴缸里开始蓄水。
“这里居然还有一只小鸭子？”源平姬从置物架上拿起一只橡胶鸭，放在手心显得小巧可爱。
上鹤玉道拿过，然后放进不断上涨的水位上：
“这是奈酱小时候洗澡的玩具，以前她很不喜欢洗澡，所以妈妈就买了这个玩具来哄她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看上去也挺好玩的。”
源平姬捏一捏橡皮小鸭，立马发出一声异常搞笑的叫声。
黄色的小鸭子飘荡在水中，源平姬趴在浴缸边上，不断用手臂划着水，以控制小鸭子前进的方向。
上鹤玉道把外套脱掉，然后挂在衣架上，接着是裤子，面对源平姬也没有任何避讳，他们已经彼此看光过对方很多次。
“在没有任何实力之前，暴露自己就是最愚蠢的做法。”靠在车窗上的平井子说道。
她望着灰蒙蒙的东京，耳边夹带电流声的广播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下起雨，可却又能清晰地看见外面干燥的世界。
上鹤玉道如一头野兽，现在她便是驯兽师，要将他变得听话。
这件事情需要漫长的时间，改变一个人所要付出的代价很惨重，但平井子不在乎这一点。
上鹤玉道终于开口：“我不允许！”
“虽然知道什么也做不了，但我就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最重要的人，何况，这是我铸下错误，那么结局就应该由我改写。”
“你认真的？”平井子严厉的问他，野兽已经露出獠牙，而作为驯兽师绝不能懦弱。
上鹤玉道拍着胸脯，他同样认真说道：
“绝对是认真的，如果换作是井子，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“难道你不怕我让你走不出这个车厢？”平井子顺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，黝黑的枪口直指上鹤玉道的眉心，解除保险，现在它便是最强的杀器。
上鹤玉道盯着平井子，哪怕枪管下一秒随时会射出子弹，他也没有丝毫的害怕：
“比起这些，我更想改变井子。”
平井子冷笑道：“改变我什么？”
“抹去你的冷酷、你的霸道、对于生命的漠视，对于事物的武断，我想改变的是你的一切。”
可惜的是，平井子根本不信：“我不需要这些。”
“剑刃之所以会有剑鞘，正是因为它的锋芒随时会划伤别人，对于我而言，现在的井子就是这把剑刃。”
“所以你是包裹我的剑鞘？”举着手枪的平井子想了想，“如果不是把人物弄反了，我会以为这是你的黄色笑话。”
上鹤玉道现在可没这种心情：“我没有开玩笑，井子，这次我是认真的。”
逐渐，平井子的眼神开始严厉起来，她说：“你觉得我不敢杀你？上鹤玉道，现在要不要和我赌一把。”
“如果要杀的话，井子就请扣动扳机吧。”
似乎沉默了一会儿，平井子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，她拿起手枪狠狠地朝着地面砸去，宣泄的情绪俨然演化成了猛然的重力。
手枪安然无恙，但平井子却很生气，她狠狠地用脚去踩踏，就像发泄情绪的小孩，因为已经无处可以发泄。
上鹤玉道却一把抱住了她。
愤怒、不甘全都由他承受，上鹤玉道感到她的激动，如此洋溢却又无可抑制的情绪，像波涛般起伏。
渐渐地，平井子情绪逐渐平复，任由上鹤玉道抱着，眼神却冰冷不减。
她的胸腔中，只剩下仇恨和爱意，掀起征战的旗帜，可胜利者却注定是她。
三上静美恭敬地等候着在旁边，虽然恨不得手刃面前的人渣，但因为平井子的缘故，不得已收敛这份念头。
车厢内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暖气，电流夹杂的广播回荡在这片空间里，时间仿若静止，但彼此的念头却像在流淌交织在一起。
过了很久，平井子在上鹤玉道的腰间狠狠拧了一下，上鹤玉道立马松开手。
平井子整理衣服上的褶皱，被上鹤玉道碰撞挤压在一起造成的，她狠狠瞪了一眼上鹤玉道。
于是，上鹤玉道便帮她仔细整理起来。
低下头，样子显得尤为认真，平井子低头看着上鹤玉道，不禁对这个家伙有些无奈。
无论什么方法也不管用，先前的手枪只是在吓唬他，可惜上鹤玉道却显得不害怕，他知道井子不会杀他，而自己同样明白这点。
难道就要如此妥协吗？
这样的选择被平井子否决，她的辞典里根本没有“妥协”这两个字，从来只是强制于别人，而非自己。
但对象要是换成源平姬呢？
恐怕已经答应了吧，仅凭源平姬对于自己的特殊性，虽然嘴上不承认，但心里却比谁都清楚。
但“唯一”这一点上，的确是谁也无法替代，在假设事情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，这只是在假设，而非现实发生的事情。
就像源平姬只是源平姬，不可能一下子变成桐生安或是樱井酒子，根本不可能替代别人。
等下车回家，原本还放晴的天空，却转眼就要下起雪花来。
阴沉的乌云随时都会压垮东京，尖尖的东京天空树就像撑起的长矛，等待勇者拔起它冲向天空同里面的怪物搏斗。
这样的话应该出现在源平姬爱看的漫画里，中二病式的描写。
回到家，源平姬正坐在被炉里取暖，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，正孜孜不倦地和秋田奈并肩战斗着。
“平姬姐姐，东边的丧尸已经靠近了，不过离我们大概还有一段安全距离。”
稳健按着游戏按键，源平姬显得很镇定：
“趁还没过来，首先我们把面前的尸群给肃清掉，然后再解决东边的。”
“好的！”接收到指令的秋田奈立即开火，朝着尸群致以狂风暴雨般的枪弹。
随着两人不断的火力压制，已经在面前的尸群如割韭菜般成片倒下，丧尸们的手臂或残肢纷飞着，艳绿色的血液似乎随时都会溅在游戏屏幕上。
眼前形势大好，但玩家血量槽上突然下滑一截，引来秋田奈的惊呼：
“有丧尸从后背偷袭，平姬姐姐救我！”
手里的枪械调转枪口，子弹倾泻在刚刚偷袭的丧尸上，瞬间肮脏溃烂的身体上立马多出几个窟窿，然后“扑通”倒在地面上。
“快打血清，这里交给我来守护。”源平姬不断扫射，绝大部分的丧尸的仇恨值都放在她身上，目标统一朝向对方。
秋田奈立马掏出一只针剂，朝着自己的肩膀上扎去。
作为生存最后的希望，被丧尸来上一下然后感染病毒是件很危险的事情，因为不及时打血清的话，玩家就会持续掉血然后直至死亡。
一边开枪一边离开位置，丧尸紧跟在源平姬的身边，为了让这群NPC一个不漏地追逐她，枪械里的子弹几乎均匀地落在每一只身上。
这便极其考验玩家的技术。
吸引住丧尸们的仇恨值，拖取秋田奈治疗自己的时间，源平姬已经做出绝对的牺牲。
眼前的丧尸如同浪潮般扑盖过来，尽管手里的枪械不断喷吐着焰尖，可仍然不敌丧尸们的数量众多。
最终，源平姬也难逃其免地受到攻击。
等秋田奈治疗完毕，源平姬的血量槽已经下滑至一半，看来已经无法坚守住据点，这一把游戏也就走向了尾声。
游戏屏幕上，弹出红色的“gameover”的文字。
源平姬气愤地拿住被炉上的白桃汽水，然后“咕噜咕噜”往嘴里灌，但似乎也不足以宣泄如此的气愤。
顺势倒在地面的毛毯上，源平姬的脑袋侧向已经回来的人面前，她说道：
“已经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现在回来也不迟。”上鹤玉道说，望着游戏屏幕，他又说了一句，“这游戏挺难的，如果不撑过前三次的据点，根本买不到补给商店。”
“我还以为这是充钱就能赢的游戏。”对于她而言，充值系统也是通关游戏的一种方式。
“没这么简单。”
上鹤玉道拿起白桃汽水喝了一口，他看向旁边的玻璃杯，上面虽然盛放着如矿泉水般的液体，但仅凭杯壁上附着的气泡判断，多半是汽水。
“我记得今天早上，奈酱就已经喝了一罐汽水吧？”上鹤玉道微笑着说道，“如果让发现多喝的话，是要受到惩罚的哦。”
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“那玻璃杯里的是什么？”
“只是饮用水而已啦，从饮水机里接来的。”秋田奈稍微有些心虚，要是欧尼酱尝一口的话，那就穿帮了。
“是吗？”上鹤玉道伸手过去，但源平姬却拉住他的手，说道：
“难道你还想要尝一口？”
“算了。”上鹤玉道只好妥协。
源平姬帮助自己解除危机，看来欧尼酱还是很怕平姬姐姐的，这让秋田奈一下子就找到了突破口。
对付欧尼酱之究极大杀器——与平姬或者井子姐姐们达成联盟。
“去看望桐生同学了？”源平姬平静的问他。
上鹤玉道把脚伸进被炉里，“去了，桐生这几天不算太好，看来是和家里的意见出入很大。”
“突然会说话看来并非是好事。”源平姬如此点评。
“我也这样觉得。”
“不过，难道说是魔王搞的鬼？”源平姬揣测的看着他，“毕竟以前魔王的能力可是很匪夷所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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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这番说辞，里面几乎没有逻辑可言，但却又指向了正确答案，或许这种现象，都可以统称为——玄学。
但上鹤玉道还是承认地点点头。
他没掩饰，就直接这样赤裸裸的承认了，带给源平姬的惊讶不亚于先前上鹤玉道召唤巨龙的时候，原来真的是这家伙做的。
但这样串联起来，一切便显得合理。
“看来魔王还真是无所不能，居然能将桐生同学治疗好，如果这样的话，能帮助我吗？”
“恢复你的力量？”上鹤玉道已经猜到了。
“的确是这样。”
“可惜不行，在平姬不懂得自我约束前，不能擅自把力量交还给你。”
源平姬立马显得受宠若惊起来：
“原来是这样，我会等待下去，等候魔王打开其时与空的夹缝，唤醒沉睡着的力量，到那届时，这便是我何等的伟力。”
“再中二一点，我就收回我的承诺。”上鹤玉道说。
旁边的秋田奈听得有些不明所以，虽然平姬姐姐偶尔会变得幼稚，但这些都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。
“我会等候你的灵魂，再次恭候凯旋般的讯息。”
聊天结束。
等夜晚到来，吃完晚饭，秋田奈先去洗澡，对方用一条浴巾裹住身体，趁着冷空气还没有钻进自己的身体，便飞奔似的扑进自己的房间。
“要不要洗个澡？”上鹤玉道问，源平姬今夜在这里过夜。
源平姬手里攥着遥控板，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电视：
“等看完这一集就去洗。”
“这才片头，先去洗然后拿iPad复播也是同样的。”上鹤玉道出谋划策。
“可是我不想。”
源平姬换了一个姿势，但脑袋还是面对着电视机，如果不是考虑到洗澡后会变得很冷，她可能刚刚就已经离开被炉了。
上鹤玉道假装在叹气：“原本我还想一起洗的，这也稍微节约一些时间。”
关掉电视，源平姬不容置疑地拉住上鹤玉道的手，她很坚定的说道：
“再不洗，水就要变冷了。”
“你这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一些。”上鹤玉道看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源平姬，有些犹豫要不要收回之前的话。
但趁自己尚在思考，却已经被源平姬拉进浴室中，顺带把门给反锁上，透过里面的灯光，只能在外面看见毛玻璃上模糊的影子。
“不看番剧了？”上鹤玉道反问她。
“不想看了，现在就只想洗澡。”源平姬站在旁边，身后是放肥皂的置物架。
上鹤玉道弯下腰调试水温，花洒所奔涌出来的水落在自己皮肤上，感受到刚好合适的温度，然后才放进浴缸里开始蓄水。
“这里居然还有一只小鸭子？”源平姬从置物架上拿起一只橡胶鸭，放在手心显得小巧可爱。
上鹤玉道拿过，然后放进不断上涨的水位上：
“这是奈酱小时候洗澡的玩具，以前她很不喜欢洗澡，所以妈妈就买了这个玩具来哄她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看上去也挺好玩的。”
源平姬捏一捏橡皮小鸭，立马发出一声异常搞笑的叫声。
黄色的小鸭子飘荡在水中，源平姬趴在浴缸边上，不断用手臂划着水，以控制小鸭子前进的方向。
上鹤玉道把外套脱掉，然后挂在衣架上，接着是裤子，面对源平姬也没有任何避讳，他们已经彼此看光过对方很多次。